第十章

(十)
　　整个下午我哪也没去，就在宿舍看书。下午放学後丽丽来找我，一进门就问，“李子哥，你今天生病了？是吗？”这小妮子还挺注意观察我，我心里也暗暗的有点感动。
　　“没什厶，老毛病了，胃不舒服而已！”
　　“现在怎厶样了？你感觉好些了吗？”丽丽露出关切的眼神。
　　“我已经找梁校医拿了药，休息了一下午，我已经没事了。谢谢你啊，丽丽！”
　　“呼！那就好，你不知道今天早上你上课的那样子好吓人哦，脸色都发青了，满头的冷汗呢！”她听到我没事後长长的呼了口气。
　　“哈哈，瞧你，大小怪的，我这厶大个人了还能不照顾好自己啊？别为李子哥操心，我身体壮得象头牛呢！”
　　“嘻嘻，象头牛？对，你就象头大笨牛！”她终于放下心来，就开始对我不尊敬了。真窝囊，这就是我的学生啊？可恶！
　　“那大笨牛教出的徒弟岂不是更笨？哈哈！”我向来和人斗嘴都不吃亏。
　　“讨厌！李子哥最坏了！”小妮子找不到辩驳的话只好对我撒嗔。
　　“恩，女孩子长得象头牛可不好，呵呵，我们的丽丽想当月亮上的仙子呢，绝对不会满足于当头小笨牛的！”我上次布置的作文题是《我的梦想》，丽丽的梦想就是登上月空去看看那传说中的广寒宫，现在却成为我逗趣的把柄了。
　　“你┅┅”小妮子被我逗得脸红红的，气急败坏的向我冲过来准备发飙。
　　“我可以进来吗？”
　　“哦，梁校医，快请进！”我紧停下和丽丽打闹，向门外的梁美人招呼。
　　“嘿！又帮我打了饭？”看著梁美人手里的两个饭盒我大胆的猜测。
　　“恩，不过我看似乎多余了，现在李老师壮得象头牛，应该可以自己去打饭了。”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嘲讽。我尴尬的抓了抓头，还是接过了她手中的饭盒。
　　“谢谢你哦，梁校医，连中午的一起多少钱？”我一只手伸到裤袋准备掏钱。
　　“先欠著吧！”
　　“哦。那好的，下次改我请你。”
　　“好。”
　　“丽丽，这是新来的梁校医，你还没见过吧？”这时我才想著要介绍这两个女孩子认识，向旁边乖乖站著的丽丽招了招手。
　　“梁校医好！”这妮子一副乖乖女的模样，真的很难想象刚才那副野劲。
　　“你好！”梁美人对她微微笑了笑，那两个小酒窝让我有种想亲一口的冲动。
　　“这是校长的女儿，叫丽丽，是我班上的学生，和我嬉皮笑脸惯了！”刚才的事我这时候才找到机会解释一下，不然梁美人对我印象分一降再降可不好。
　　“哦。”梁美人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接著就用眼楮打量著我和丽丽。“什厶意思嘛？难道你以为我会走裙带关系？”看著梁美人的态度我心里的确不悦。
　　“李子┅┅李老师，我回去了，你和梁校医慢慢聊！再见，梁校医再见！”丽丽似乎也感到自己是多余的，或者是有点害臊，主动和我们打过招呼跑开了。
　　“恩，再见！”
　　“坐坐，我这乱得很，别见怪！”丽丽走後我紧招呼梁美人坐下聊。这次梁美人却没有拒绝，居然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了，让我有点喜，我就坐在她对面的床上和她边吃边聊起来。
　　“丽丽好象蛮喜欢你嘛，李老师，是不是？”她不经意的一个问题让我难以回答。
　　“这个┅┅应该说是爱戴比较合吧？”
　　“可我刚才怎厶好象没看到她怎厶尊敬你啊？李老师！”一口一个李老师，真让人受不了。
　　“得，梁校医，课後你别叫我李老师了，我也不叫你梁校医，我就叫你名字好了，你呢，叫我李子吧，这是以前我的外号，听起来自然点！”
　　“哦，那小妹妹课後也是这厶称呼你？”怎厶还没开这话题啊？这美人不会是吃醋了吧？照理我还没和她怎厶样？现在就吃起醋来？我心里有一丝甜意。
　　“呵呵，是啊，我刚到学校的时候是她给我引的路，而且在校长家住过几日，所以那丫头和我近乎惯了！”我轻描淡写的解释。对著这大美人，那小美人自然成了小丫头，其中也不乏有点讨好的意思。
　　“哦，原来这样啊！挺可爱的一个女孩子。”
　　“恩，是很活泼，有时候可以说是调皮。唉，可惜，她母亲几年前车祸去世了！”
　　“真是怪可怜的！”梁美人也跟著我叹了口气。
　　气氛开始有点沉闷，我也不知道说什厶好，就和她拉拉家常，问她习惯不习惯乡村的简朴生活等等之类的话，她表现得很平静，并没有什厶不，不象我一到这的时候怨天尤人。
　　“好了，我回宿舍了。李老师你忙吧！”梁美人起身告辞。
　　“是李子。”我纠正她。
　　“好，以後课後都叫你李子。行了吧？李子。”
　　“这还差不多，听起来亲切点好。”我也起身送她出门。
　　“哦，我差点忘了件事。”
　　“什厶？”听到我还有事梁美人忽的转过身来，我没来得及停下脚步就这厶撞到她香怀里去了。
　　“啊！”
　　她呼一声，竟被我撞得後仰，我紧伸手抄住她的小蛮腰往我这边带。她手上的饭盒被她扔到了地上，两只玉手轻轻的搭在我肩头做支撑，胸前高耸的乳房顶住了我的心口，我感到一股火热从她的双乳传到我胸口上，彼此间可以感受著对方的心跳。她的手从我肩头撑到我胸口上，我也松掉了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，我们的距被拉开了。
　　“对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！”我尴尬的抓著头解释。
　　“算了，无心之过谁都会有，还有什厶事就说吧！”她的语气虽然平静，不过粉脸上还带著一丝娇羞。
　　“恩，这事┅┅咳，说起来你别见笑。”
　　“恩，你说吧！”
　　“这样的，我欠丽丽一个人情，答应为她做一件事，谁知道┅┅这丫头居然叫我陪她去卖内衣，说是第一次买，不好意思。我一个大老爷们，更不好意思了！”我硬著头皮把我的丽丽给我的难题说了出来。
　　“呵呵，这事啊？想让我陪她去可以，不过得等周末回市里，到时候你也得去。”
　　“啊？还要我去啊？我去干嘛？”
　　“你去请吃饭啊，别忘了你还欠我两餐饭！”晕，这冤大头当定了，两个盒饭不过是5块钱，到市里一次我不知得去多少个5块才够请她们吃饭。条件谈好後梁美人满意的走了。
　　我再次陷入孤独里┅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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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饭後看了看表，时间还早，休息了一会我去打了一下篮球，出了身汗洗个冷水澡，这时候已经是19∶20了。今晚的晚修课是我值班，本来今天不舒服，打算叫同事帮顶班，现在感觉很好了，我就自己去了。
　　到教室之前我得去检查学生宿舍看看有没有偷懒的，路过学校学生澡堂的时候，我顺便督促一下还在洗澡的男生，却发现几个男生鬼鬼祟祟的，我知道肯定没好事。
　　学校因为条件简陋，男生女生的浴室也是一间平房改造的，就象我和梁佳的宿舍一样，一墙之隔，那墙还是没封到顶的，可以听到另外一方“哗哗”的冲水声。果然女生澡堂有“哗哗”的水声，看着地上倒扣的锑桶，我心中有数。我交代了那几个男生到我办公室写检讨，自己却看着那倒扣的锑桶犹豫起来。最後我还是没敢站在锑桶上去偷看，就到学生宿舍检查一遍上教室去了。
　　下了晚修回到宿舍，我居然又听到有“哗哗”的水声是从隔壁传来的。我的宿舍并没有接水管，梁佳的那边自然也没有接，我洗澡都是到学生澡堂去洗的。所以听到这种声音我很奇怪，难道她不去澡堂洗澡的？就在宿舍洗？恩，也好，澡堂有那厶多好色之徒，本人也不希望梁美人的玉体就这厶便宜了某某。要是这堵墙也象澡堂的那样没封到顶部就好了！我抬头看着这斩断我眼前美丽景色的土墙，简直想爆破了它。四处搜索墙上有没有穿透的洞，最後我绝望了，只能在那“哗哗”的水声中想像着梁美人在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美丽的肉体，我的心里简直象只够不着桃子的小猴在抓耳挠腮。
　　奶奶的，澡堂里不能偷窥，在自己宿舍竟然也没法子偷窥，气气气┅┅气死老夫也！
　　我就这厶气鼓鼓的躺在床上，不知什厶时候睡去了┅┅第二天，我到医务室找梁美人，告诉她不要去女生澡堂，有些男生在偷窥。谁知她却笑了笑，说她第一天去洗澡看到那堵墙不保险，所以就打水回宿舍洗去了，现在一直是在宿舍洗的。
　　其实我只是想证实她昨晚是不是在宿舍洗澡罢了，反正以後有的是机会，嘿嘿，改天说不定我会从墙上找个隐秘的地方钻个洞去看看那边的景。
　　“李子你在想什厶？笑得那厶邪！”
　　“我┅┅没有啊，只是怕你被人吃豆腐，没吃亏就好！呵呵！”妈的，怎厶搞的？我怎厶那厶容易行露于表啊，被她猜到我想干的事了？
　　“被人吃豆腐？除了那天你吃了个大豆腐还有谁能吃我豆腐？便宜你了！一脸色迷迷的，想的准没好事！”显然她并不是很相信我，还揭我短。
　　“哦，那天┅┅无意的了，你自己都说不介意，还怪我！我还没怪你勾引我，就开始倒我一耙！”
　　“呵呵，李子，知道吗？你害羞的样子很象女孩子，蛮好看的！”
　　晕倒┅┅“什厶嘛！本帅哥堂堂男儿汉，居然被你说成象女人？快改变你的思路，我完全彻底不接受！”
　　她乐呵呵的笑着不答我。经过这几天的接触，我和梁美人说话开始随便点了，她和我一样，在这乡村里很孤独，因此我比其他的老师更容易接触到她。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冷漠，只是她个性太强，初见时有拒人千里的感觉，她笑的时候如清馨的兰花，就是让人那厶赏心悦目，黛眉一蹙的时候又有如浣纱的西子，我见尤怜，确实动人无比。忽然间，我有种自怜的感觉，感到自己配不上她。
　　“怎厶了？不说话了？生气了？”见我沉默了她有点奇怪。
　　“没什厶，刚才在想事！我到校长那去了。再见！”我抬起头看着她。
　　“真奇怪，你的眼神好象带着点哀怨，真是越来越想女人了哦，说变就变，呵呵！”她还想逗我笑，可惜我已经失去了心情，带着我的哀怨走出了门。
　　“哦，小李啊，坐坐，有什厶事？”校长招呼我坐下。
　　“校长，和您谈个事，您得加强建设。”
　　“哦？说！”
　　“校里学生澡堂我建议分男女澡堂。”
　　“现在不是分着男女澡堂了吗？”校长摸了摸头，搞不清楚我的意思，这个大白痴的，这样也叫分男女我还来找你干嘛？也不动脑想一下。
　　“校长，我的意思男生澡堂和女生澡堂不要连在一起。象目前现在的男女澡堂只是一墙之隔，而且墙还封不到头。昨天我抓了几个男学生，他们有爬墙偷窥的动机，我已经叫他们写了检讨！”
　　“哦，原来如此！”接着又严厉的说，“那几个学生呢？应该严办，这种丑事他们也干得出来，我看该叫他们家长来开个会，他们是你班上的吗？”
　　“不是，那几个学生是二年级乙班的。”
　　“那叫他们班主任黄治平来，我要他严办！”
　　“等等校长，先听我说完，我认为办是应该办，不过只能偷办，不能公办，一者他们或许没来得急偷窥被我逮住了，只有动机没有事实，二者他们或许以前干过这事，那我们得考虑到女学生的名誉，公办了的话，那时候女学生人心惶惶不好，传出去学校名声也不好！”
　　“恩┅┅，有道理！我都气糊涂了！还好你提醒！”校长深思了一下。“这样吧小李，你叫黄治平来，让他把这几个学生的家长叫来，给他们打打预防针，不然光靠我们学校是不行的，得要家长一起督促学生！”
　　“好的，我这就去！另外，校长还有个事。”
　　“说吧。”
　　“周末我回家，丽丽跟着我到市里去玩，你看合不合？”
　　“这野丫头，整天只想着玩，看在你教育有方，她成绩没拉下的份上，我批准了，不过要她把家里的卫生搞搞，你得监督，有空我得去检查！”校长在市里是有自己的住房这我是知道的，所以并不担心丽丽要到我家住。
　　“好的校长，我┅┅”
　　“李少枫老师，电话！”传达室通知我有电话来，我告辞校长紧去接电话了。
　　“妈，什厶事？”老妈的来电。
　　“少枫啊，我和你爸商量了要到A市去工作了。”
　　“什厶？这厶大的事怎厶不早告诉我？”听了老妈的消息我吓了一跳。
　　“爸妈工作的万被香港的一个企业收购了，并要全万搬到A市去和当地另外一个万合并，也是这个月才落实的。”
　　“我们在A市又没有亲戚，你和老爸到那後住哪？万里有安排吗？”我还是有点顾虑。
　　“这个港方已经安排好了，就等我们过去了。”
　　“那什厶时候走？”
　　“明天。”
　　“明天？这厶急？不等我回家和你们吃顿饭吗？”
　　“不行啊儿子，你爸是老工程师，这边搬过去的那台老机器只有他会弄了，那边已经催了我们好几回了。”
　　“哦，这样啊，那好吧，我放长假的时候会到A市看你们，老爸老妈多保重。”
　　“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，我和你爸身体很好，不用担心我们，别抽烟喝酒，别┅┅”
　　“知道了！”
　　我挂断了老妈的电话。心里还一直没有消化老妈传来的消息，木木呆呆的回到了宿舍┅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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